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迷影-墻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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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迷影-墻壁
等葉滄終於慢慢冷靜下來·，孟少依才從地上爬起來準備探查一下四周。
見葉滄也要跟著起身，連忙一把將人按住。
“葉師兄，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坐著吧，最好是一動也不要動。”
葉滄想到剛剛死裏逃生的一幕，立馬聽他的話乖乖坐好。
現下冷靜下來了，想起自己剛剛哭得那麽慘，才覺得耳根有些發紅。
“知，知道了。”
孟少依瞧在眼裏，覺得好笑。
這個葉師兄，方才哭得天崩地裂怎麽勸勸不動，現在倒知道不好意思了。
孟少依撿起符紙和麟角，一邊四處走著一邊問道，“葉師兄，你靈力那麽強，怎麽也沒學會禦器飛行。”
“我，我入山幾個月只用心練習了覆影之術，其他的都不熟。”
孟少依“哦”了一聲算作回應，便再無多言。
也是，畢竟這葉師兄只比自己早來那麽一個多月而已。
這間暗室不大，借著符紙悠悠的光亮，孟少依才看出，四面墻上皆帶有淡淡的白色紋理，隱隱能看出是四幅圖，只不過離近了看，只能看到線條，無法看全完整的圖案，而離得遠了些，白色的紋路又實在看不清晰。
孟少依將符紙貼近，發現那紋路在光亮中泛著銀白色的光澤，這種光澤似曾相識，好像不久前剛剛才見過。
“雪蛾。”孟少依篤定道。
“什麽？”
孟少依一把拉起迷惑不解的葉滄，一邊點燃一張符紙遞給他，一邊道，“這是雪蛾的鱗粉，雪蛾會在火光中自燃，拿著這個把那兩面墻點燃，這兩個我來。但要小心，鱗粉有毒，千萬不要接觸到。”
葉滄雖然搞不懂他要做什麽，但知道他向來頭腦靈活，按照他說的做，一定能幫自己逃出去，便拿著符紙朝另兩面墻走了過去。
孟少依將點燃的符紙靠過去，還沒等火光碰到，那鱗粉已經自己燃著了，幽藍的火光順著鱗粉的痕跡劈裏啪啦一路向上，最終整面墻都被火光鋪滿。
很快，三面墻燃盡，銀白的痕跡被燒成了炭黑色。葉滄還在努力點這最後一面墻，孟少依退到他身旁，舉起符紙，終於看清了三幅圖完整的畫面。
第一面墻繪的是一只形狀似犬的妖獸，生得長毛，四足著地，無目無耳，無口無鼻，背生雙翅，看起來其貌不揚。
第二面墻上是一個女人的胴體，長發拖地，有骨有皮無肉，臉上沒有五官，在她四周圍了一圈男人的臉，臉上各種表情皆有，大笑的，大哭的，驚恐的，憤怒的，全都誇張的不像人類所有。
第三面墻上是一扇敞開的門，門內兩排不甚清晰的長明燈高高掛著，相比於前兩幅，這一幅畫已經算是很正常了，但不知為何孟少依看著長明燈消失的地方就是覺得無比的詭異，且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孟少依本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這三幅畫，忽聽身旁葉滄道，
“孟師弟，這面墻點不著啊。”
孟少依聞言轉頭去看，卻見這面墻上的白色痕跡在光照下並不曾有何變化。
這，不是鱗粉……
孟少依看著這些痕跡，心裏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。跟紅藥拿出的那三個盒子裏的白粉默默比對了一番，孟少依逐漸有了答案。
“這面墻上留下痕跡的，恐怕是……螫蜂！”
怪不得只有這一面墻上的圖案是斑狀而非線條。這墻上的斑點少說也有幾十處，豈不是說明至少已經有幾十人在此處遇害了？這裏難道便是螫蜂的巢穴？孟少依伸手摸了摸自己眼前的三處痕跡，都已經幹了，看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“螫蜂是什麽？”葉滄不解地問道。
孟少依嘆了口氣，便將自己已知的關於螫蜂的情況盡數告訴了他。
“芳華山弟子失蹤之事，並非全是砌妖石所為，有相當一部分，就是這螫蜂搞的鬼……”
孟少依說到月牙形凸起時，葉滄臉上表情明顯一怔，隨即撩開衣袖，漏出的小臂上那銅錢大小的凸起，形狀正是月牙。
孟少依也看到了，又轉頭看了看墻上，發現自己面前那三處痕跡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四處，驚道，“餵，不是吧，你也中招了？”
連忙大步跨上前，兩手握著葉滄的肩膀，道，“葉師兄，你可千萬別睡覺，聽到了嗎？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半吊子，如果有一個人失控，另一個也阻止不了，反而還會使雙方都陷入險境。”
葉滄看他眼神真摯，心裏有些觸動，也不好隱瞞他，便老實回道，“實不相瞞，孟師弟，我在幾天前的確是在夢游時被帶到過一個不知道是何處的地方，當日姑且算是解決了，這螫蜂，大抵不會在同一人身上咬兩次吧，所以我覺得我應該還算安全。”
孟少依摸了摸新出現的白色斑點，能粘在手上，的確是剛剛才出現的。
葉滄的話應該是真的，這白粉既然不是他的，那只能是……
忽然，葉滄大張著眼睛指著他的脖子，道，“孟師弟，你，你……”
孟少依順著他的目光摸了摸脖子，摸到了一個熟悉的形狀，隨即搖頭苦笑兩聲，“看來，中招的不是你，是我。”
“孟師弟，你放心，我一定不會讓你睡著的！”葉滄堅定道。
孟少依楞了一下，回頭看著一臉認真的葉滄，忽然噗嗤笑出聲來，“葉師兄，我說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來害我的？”
葉滄洩氣地席地坐下，“你別取笑我了，我根本不想害誰，我只想活著而已。”
不管是在家裏，還是在芳華山，只是，就這麽一丁點的要求都太難了。
孟少依也在他旁邊坐下，沈默了一陣，又問道，“葉師兄，你說這是幾天前的事情了，你當時到底是怎麽逃出來的？那是個什麽地方？你還有見過其他失蹤的師兄嗎？”
葉滄搖搖頭，“那是一個，很黑很黑的地方，四周什麽也沒有，沒有任何人，只有我自己。”
於木師弟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應該不算吧，殷勝，只是劍上的魔氣，應該也不算騙他吧。
孟少依見葉滄眼神游移，便猜出他定是有所隱瞞，又看了看一直在他腰間掛著的長劍，想起葉滄不符合他身形的重量，似乎明白了什麽。
“前一陣，聽三師兄說，他們在幽冥洞口遇到過你，我記得當時殷勝在洞口掉了把劍，該不是被你撿到了吧。”
葉滄聽聞此言渾身一顫，卻閉嘴不言。
孟少依拍了拍他的肩，善解人意的岔開話題，“既然我已經被螫蜂蜇到了，那便更要早點想辦法出去了。出去即便是真的夢游了，也正好可以叫師兄們跟著，到時候攪了這混沌的老巢，豈不是一舉兩得。”
“可是，你說的輕巧，到底要怎麽出去呢？”
見葉滄態度有些消極，孟少依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自信道，
“你先安靜坐著，待我好好欣賞一下這幾幅畫。葉師兄，你就放寬了心，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。”
不出意外的話，這畫上一定有安全離開的線索。
於是暗室內陷入了長久的沈默，孟少依自己也不知研究這三幅畫到底花了他多長時間，這期間他幾次有了困意，都被葉滄用力拍著臉頰弄清醒了。
呵，這個葉師兄，倒是說話算話，只是拍了這麽多次，臉頰都被他拍紅了。
繼續看著墻上的畫，忽然腦中靈光一閃。
見孟少依突然定住不動，葉滄以為他又要睡著，便湊過去準備接著拍他臉頰，卻被孟少依一把捉住手，拉著他就往那副犬狀妖獸圖走去，邊走邊解釋，
“這畫上的形象與古籍中描述的混沌毫無二致，而它本身沒有耳目口鼻，因此化為人形也沒有面目五官。也就是說這兩幅圖上畫的妖物都是混沌。所以，如果這貌似犬的形象是它的本體，便說明這一幅就是第一幅圖，也就是起點，即——回去的路。”
孟少依帶著葉滄在第一面墻前站定，順著墻上的紋路摸索了一番，終於摸到一處與其他地方不同，孟少依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，葉滄眼前霍然打開一個到他腰部的洞口，洞口那邊是一條與二人進來時一摸一樣的傾斜向下的甬道。
“孟師弟，這，這真的是出口嗎？”葉滄顯然還不太敢相信。
正常來說回去的出口不應該是向上的嗎？
孟少依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，道，“沒有時間懷疑了……唔！”
太陽穴忽然像是要炸開一般疼的厲害，孟少依疼得兩手抱頭。葉滄看他不對勁，伸手要去扶他。
孟少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，才想起來，他剛剛觸摸了雪蛾的鱗粉！
糟糕的是，眼前景象已經逐漸模糊，這樣下去，恐怕會失控害死葉滄。
於是不等葉滄的手伸過來，孟少依已經擡起一腳用力將人踹進了甬道裏。
“孟師弟，你……啊——”
伴隨著葉滄的驚叫聲，孟少依視線中的一切徹底被黑暗籠罩，人也直直躺倒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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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葉滄終於慢慢冷靜下來·，孟少依才從地上爬起來準備探查一下四周。
見葉滄也要跟著起身，連忙一把將人按住。
“葉師兄，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坐著吧，最好是一動也不要動。”
葉滄想到剛剛死裏逃生的一幕，立馬聽他的話乖乖坐好。
現下冷靜下來了，想起自己剛剛哭得那麽慘，才覺得耳根有些發紅。
“知，知道了。”
孟少依瞧在眼裏，覺得好笑。
這個葉師兄，方才哭得天崩地裂怎麽勸勸不動，現在倒知道不好意思了。
孟少依撿起符紙和麟角，一邊四處走著一邊問道，“葉師兄，你靈力那麽強，怎麽也沒學會禦器飛行。”
“我，我入山幾個月只用心練習了覆影之術，其他的都不熟。”
孟少依“哦”了一聲算作回應，便再無多言。
也是，畢竟這葉師兄只比自己早來那麽一個多月而已。
這間暗室不大，借著符紙悠悠的光亮，孟少依才看出，四面墻上皆帶有淡淡的白色紋理，隱隱能看出是四幅圖，只不過離近了看，只能看到線條，無法看全完整的圖案，而離得遠了些，白色的紋路又實在看不清晰。
孟少依將符紙貼近，發現那紋路在光亮中泛著銀白色的光澤，這種光澤似曾相識，好像不久前剛剛才見過。
“雪蛾。”孟少依篤定道。
“什麽？”
孟少依一把拉起迷惑不解的葉滄，一邊點燃一張符紙遞給他，一邊道，“這是雪蛾的鱗粉，雪蛾會在火光中自燃，拿著這個把那兩面墻點燃，這兩個我來。但要小心，鱗粉有毒，千萬不要接觸到。”
葉滄雖然搞不懂他要做什麽，但知道他向來頭腦靈活，按照他說的做，一定能幫自己逃出去，便拿著符紙朝另兩面墻走了過去。
孟少依將點燃的符紙靠過去，還沒等火光碰到，那鱗粉已經自己燃著了，幽藍的火光順著鱗粉的痕跡劈裏啪啦一路向上，最終整面墻都被火光鋪滿。
很快，三面墻燃盡，銀白的痕跡被燒成了炭黑色。葉滄還在努力點這最後一面墻，孟少依退到他身旁，舉起符紙，終於看清了三幅圖完整的畫面。
第一面墻繪的是一只形狀似犬的妖獸，生得長毛，四足著地，無目無耳，無口無鼻，背生雙翅，看起來其貌不揚。
第二面墻上是一個女人的胴體，長發拖地，有骨有皮無肉，臉上沒有五官，在她四周圍了一圈男人的臉，臉上各種表情皆有，大笑的，大哭的，驚恐的，憤怒的，全都誇張的不像人類所有。
第三面墻上是一扇敞開的門，門內兩排不甚清晰的長明燈高高掛著，相比於前兩幅，這一幅畫已經算是很正常了，但不知為何孟少依看著長明燈消失的地方就是覺得無比的詭異，且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孟少依本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這三幅畫，忽聽身旁葉滄道，
“孟師弟，這面墻點不著啊。”
孟少依聞言轉頭去看，卻見這面墻上的白色痕跡在光照下並不曾有何變化。
這，不是鱗粉……
孟少依看著這些痕跡，心裏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。跟紅藥拿出的那三個盒子裏的白粉默默比對了一番，孟少依逐漸有了答案。
“這面墻上留下痕跡的，恐怕是……螫蜂！”
怪不得只有這一面墻上的圖案是斑狀而非線條。這墻上的斑點少說也有幾十處，豈不是說明至少已經有幾十人在此處遇害了？這裏難道便是螫蜂的巢穴？孟少依伸手摸了摸自己眼前的三處痕跡，都已經幹了，看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“螫蜂是什麽？”葉滄不解地問道。
孟少依嘆了口氣，便將自己已知的關於螫蜂的情況盡數告訴了他。
“芳華山弟子失蹤之事，並非全是砌妖石所為，有相當一部分，就是這螫蜂搞的鬼……”
孟少依說到月牙形凸起時，葉滄臉上表情明顯一怔，隨即撩開衣袖，漏出的小臂上那銅錢大小的凸起，形狀正是月牙。
孟少依也看到了，又轉頭看了看墻上，發現自己面前那三處痕跡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四處，驚道，“餵，不是吧，你也中招了？”
連忙大步跨上前，兩手握著葉滄的肩膀，道，“葉師兄，你可千萬別睡覺，聽到了嗎？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半吊子，如果有一個人失控，另一個也阻止不了，反而還會使雙方都陷入險境。”
葉滄看他眼神真摯，心裏有些觸動，也不好隱瞞他，便老實回道，“實不相瞞，孟師弟，我在幾天前的確是在夢游時被帶到過一個不知道是何處的地方，當日姑且算是解決了，這螫蜂，大抵不會在同一人身上咬兩次吧，所以我覺得我應該還算安全。”
孟少依摸了摸新出現的白色斑點，能粘在手上，的確是剛剛才出現的。
葉滄的話應該是真的，這白粉既然不是他的，那只能是……
忽然，葉滄大張著眼睛指著他的脖子，道，“孟師弟，你，你……”
孟少依順著他的目光摸了摸脖子，摸到了一個熟悉的形狀，隨即搖頭苦笑兩聲，“看來，中招的不是你，是我。”
“孟師弟，你放心，我一定不會讓你睡著的！”葉滄堅定道。
孟少依楞了一下，回頭看著一臉認真的葉滄，忽然噗嗤笑出聲來，“葉師兄，我說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來害我的？”
葉滄洩氣地席地坐下，“你別取笑我了，我根本不想害誰，我只想活著而已。”
不管是在家裏，還是在芳華山，只是，就這麽一丁點的要求都太難了。
孟少依也在他旁邊坐下，沈默了一陣，又問道，“葉師兄，你說這是幾天前的事情了，你當時到底是怎麽逃出來的？那是個什麽地方？你還有見過其他失蹤的師兄嗎？”
葉滄搖搖頭，“那是一個，很黑很黑的地方，四周什麽也沒有，沒有任何人，只有我自己。”
於木師弟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應該不算吧，殷勝，只是劍上的魔氣，應該也不算騙他吧。
孟少依見葉滄眼神游移，便猜出他定是有所隱瞞，又看了看一直在他腰間掛著的長劍，想起葉滄不符合他身形的重量，似乎明白了什麽。
“前一陣，聽三師兄說，他們在幽冥洞口遇到過你，我記得當時殷勝在洞口掉了把劍，該不是被你撿到了吧。”
葉滄聽聞此言渾身一顫，卻閉嘴不言。
孟少依拍了拍他的肩，善解人意的岔開話題，“既然我已經被螫蜂蜇到了，那便更要早點想辦法出去了。出去即便是真的夢游了，也正好可以叫師兄們跟著，到時候攪了這混沌的老巢，豈不是一舉兩得。”
“可是，你說的輕巧，到底要怎麽出去呢？”
見葉滄態度有些消極，孟少依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自信道，
“你先安靜坐著，待我好好欣賞一下這幾幅畫。葉師兄，你就放寬了心，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。”
不出意外的話，這畫上一定有安全離開的線索。
於是暗室內陷入了長久的沈默，孟少依自己也不知研究這三幅畫到底花了他多長時間，這期間他幾次有了困意，都被葉滄用力拍著臉頰弄清醒了。
呵，這個葉師兄，倒是說話算話，只是拍了這麽多次，臉頰都被他拍紅了。
繼續看著墻上的畫，忽然腦中靈光一閃。
見孟少依突然定住不動，葉滄以為他又要睡著，便湊過去準備接著拍他臉頰，卻被孟少依一把捉住手，拉著他就往那副犬狀妖獸圖走去，邊走邊解釋，
“這畫上的形象與古籍中描述的混沌毫無二致，而它本身沒有耳目口鼻，因此化為人形也沒有面目五官。也就是說這兩幅圖上畫的妖物都是混沌。所以，如果這貌似犬的形象是它的本體，便說明這一幅就是第一幅圖，也就是起點，即——回去的路。”
孟少依帶著葉滄在第一面墻前站定，順著墻上的紋路摸索了一番，終於摸到一處與其他地方不同，孟少依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，葉滄眼前霍然打開一個到他腰部的洞口，洞口那邊是一條與二人進來時一摸一樣的傾斜向下的甬道。
“孟師弟，這，這真的是出口嗎？”葉滄顯然還不太敢相信。
正常來說回去的出口不應該是向上的嗎？
孟少依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，道，“沒有時間懷疑了……唔！”
太陽穴忽然像是要炸開一般疼的厲害，孟少依疼得兩手抱頭。葉滄看他不對勁，伸手要去扶他。
孟少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，才想起來，他剛剛觸摸了雪蛾的鱗粉！
糟糕的是，眼前景象已經逐漸模糊，這樣下去，恐怕會失控害死葉滄。
於是不等葉滄的手伸過來，孟少依已經擡起一腳用力將人踹進了甬道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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